「你这个老不死的，都g6了怎么还不死。」
我又尿床了，陈正方对着我又打又骂。
尿床并不是我的本意，我在房间里叫他了，他没听见。
他给我换了条裤子，潮湿的床褥他摸都没摸一下
「早死早超生，你这死老头子，磨人!」
从前，我想着我和老伴一个月八千的养老金，怎么都不至于晚年凄惨。
可我没想到正是这八千块，让我死的时候身边只有意识不清的老伴
我死后过了两个小时才被发现。
我是被口痰卡死的，我咳嗽的声音很大。
儿子儿媳就在外面的院子里，儿媳追着他小孙子跑，路过看了一眼，但是并没有
管我
「方正，爸在咳嗽你要不要看看。」
「咳嗽有什么好看的，不用管他。」
到了吃午饭的时候，陈正方端着饭进来。
「爸，吃饭了。」
「爸......」
「爸.....]
叫了我几声我都没反应
他用手试探了我的呼吸，没有呼吸了。
我飘在半空中，静静地看着他各种摆弄我的身体。
我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，不可能还有反应。
陈正方慌张地叫来了自己的媳妇。
「巧君，巧君，你快来看看爸，」
儿媳带着骂进来
「这几个孩子我喂饭都喂不过来，你叫什么咯!」
「一个糟老头子吃饭，你还搞不定?」
陈正方冲着巧君骂了几句脏话。
「爸好像死了，没气了。」
「不会是上午咳痰的时候.....
巧君这才慌了神。
「别瞎说，年纪这么大了，睡过去也正常。」
她手颤抖着靠近我的鼻腔，试探我的呼吸。
她踉跄了几步
「快，快打电话通知二弟和小弟。」
「你二弟那个暴脾气肯定要发火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