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不起阿爹身边所有的人,他还叫我小叫花子。
阿娘没有生气,她仰着头,柔软的手抚上穆珣的胸膛:「君侯是不是嫌弃我是悲
玢的女人?其实君侯不必介怀,这为人妇的女子更会伺候人呢。
「更何况,君侯得到了妾,也能让天下人笑话裴玢不是?」
「所谓伐谋,攻心为上,君侯何不试试。」
阿娘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穆珣的腿上,小腿轻晃。
我好担心她被穆珣摔在地上。
上一世我们逃出去后,阿娘也这样坐在阿爹腿上,阿爹将阿娘推倒,
「姜鸢,你和谁学的这些狐媚子手段?」阿爹怒不可遏。
阿娘笑了笑:「夫君不喜欢吗?可我昨夜看见容姬与夫君也是这般,夫君很是沉
醉呢!」
阿爹冷着脸:
「你是本侯的正妻,正妻就应有正妻的样子,否则和娼妓有什么两
样!
阿爹生气地走了,阿娘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,她来到我床边,我当时刚感染风
寒
她的泪落在我的脸上,好凉好凉。
好在这一次穆珣并未将娘摔下,他问阿娘:[你和裴玢青梅竹马,却想让天下笑
话他,为什么?」
阿娘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,我听不见。只看见她说完又咬了一口穆珣的喉
穆珣的眼神立刻沉了下来
原来,娘是要刺杀他啊
我担心娘打不过,正要钻进去,可下一刻我身体腾空,是守帐的将士发现了我。
他将我提回帐里,说不能让我坏了穆珣的好事
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好事,我担心娘,呜呜哭闹起来,却并没有什么用。
娘是第二天清晨才回来的,她披着男子的衣衫,她的衣裙被撕碎了,唇也被咬破
了。
壮实的仆妇抬来一桶热水,阿娘泡了进去,雪白的身体上好多青青紫紫。
「阿娘,你怎么了?」我难过地问她
她没有回答,只温柔地问我:「阿颜,昨晚睡得好不好?
我本想告诉她睡得不好,因为一直担心她,
可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,我点了点头:「孩儿睡得很好。」
阿娘洗完澡后拿出阿爹写给穆珣的那封信。
我不识字,但两世我都听穆珣的人念过,信上只有几行字:[你我是兄弟,我的
女人就是你的女人,任君享用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