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不懂风月之事。
我身体力行地把他教会。
他从此食髓知味,每晚都要我伺候。
却在我怀孕后,跟旁人炫耀:
「不过是个下人,玩玩而已,爷以后要玩的女人多了。」
我心如死灰,彻底从府上消失。
三年后,闹市相见。
他望着眉眼七分相似的小姑娘。
声音发颤:「你爹是谁?」
小姑娘童言无忌:
「我娘说了,我爹得了脏病,早死了。」
少爷弱冠之年,尚不懂男女之事。
老夫人发愁,命我晚上褪掉衣衫,爬沈映安的床。
要是教不会,提头来见。
我不敢违背。
是夜,我身着小衣,战战兢兢跪在脚踏上。
沈映安目光骤然收紧:「照水,你这是要作甚?」
我低声道:
「老夫人命奴,教少爷风月之事。」
他身穿锦袍,坐在床榻上,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顾盼斜飞:「你教。」
语气里仿佛带了几丝玩味。
我咽一口唾沫,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春宫图。
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些露骨的图画,只着眼于文字。
一页纸读完,我脸不红心不跳,仿佛念的是道德经。
沈映安赞许地点头:「不错,一个字都没念错。」
「画呢?」
「啊?」我诧异。
他两手撑着床榻,扬了扬下巴,示意:
「书上的画,你不解释,少爷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?」
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,扫了一眼。
画面过于大胆奔放,跟我从前理解的不一样。
我虽然懂一些,但毕竟未经人事,不知竟然还能那样……
只能硬着头皮,含蓄地回答:
「两人在、在巫山云雨、共度春宵……」
沈映安眨眨眼,身子前倾,居高临下地望着我:
「听不懂,仔细说来。」
书上的文字晦涩生硬,念的时候我尚且能心无旁骛。
但是被他这么一问,我顿时面红耳赤。
只好强忍羞耻,双手把书呈上:
「奴婢不知如何描述,不如少爷亲自过目。」
沈映安不接,眉眼盈盈地望着我:
「你都不懂,怎么教啊?」
「回去好生学学。」
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我就抽搭着鼻子,从少爷屋子里跑出来了。